戴凯
十多年以前,我就有一个心愿教小朋友们学习《弟子规》,一直都没有适合的机会, 仅尝试过在校园小一、小二学生中短期的演艺课上教过,却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教学。适逢冠状病毒疫情爆发,人们都隔离在家。在反思自我的过程中,我的头脑中问自己:我能为新加坡做些什么?什么是我力所能及的事?我只会写歌词又不会谱曲, 我也不想唱歌,因为那是歌星的事。
我想,人们隔离在家,是可以上网沟通的,那我可不可以上网教学呢?我没有勇气,也不知怎么把消息发出去,发给谁?谁会对我的教学感兴趣?我都不知道。
那一天,我看到一则新媒体的报道,说是新加坡疫情期间“藤条”大卖,该文章的这句话吸引了我的眼球,让我联想到孩童被打的一幕幕情景,我的心很痛。因为我以前住在卡迪地铁站的一间组屋时,当时我儿子在国民服役,整整两年期间,我常听到楼上一位妇女拿藤条打孩子的声音,她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,她自己也不停地喊叫:“还不做功课?还不学听写……” 我偶尔在睡梦中也会被她的责骂声吵醒,她的叫骂声我一辈子都忘不掉,我觉得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托生在她的家里,真是太倒霉,太可怜了。
对于楼上那位每天责骂孩童的母亲,我只识其声,不识其人。记得有一回,我在电梯口遇上一对母女,那妇女一边等候电梯,也一边责骂孩子,声音太耳熟啦!就是楼上的那位打骂小女孩的声音,我想与她沟通一下,开导开导她,就朝她微笑,主动与她搭讪,但是她不屑于理我,因为我的穿着打扮和口音在本地人的眼中都是外国人,无论我怎么想融入这个社会,我乡音难改,又不会Singlish,不会方言,在一些人的眼中是不被认同的。就这样,我与她的相识之缘,因着她的不认同而彼此擦肩而过。只剩下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,始终让我心生怜悯。母亲的无知会害了她孩子的一生,而她却不懂得,真可悲。
如今隔离在家,倘若真的是藤条大卖的话,我不敢想会有多少个小孩会像那个小女孩一样挨骂挨打,我是那么地喜欢孩子,一想到他们挨打,就心难受,我很想点醒那些家长,可我又不是什么博士、硕士,也没有专业文凭,连做一名政府学校的老师,或者是社区的辅导员,我都没有资格。那我能做些什么呢?我是一个补习老师,教的学生也不多,从来就没有打过广告,既不是生意人,也没有以赚钱为人生的目标,不会赚钱,更不会为了拿政府补贴把旧公司关掉再重新开一间一样的新公司,或者开好几间不同名字的公司做着同样的事,我只是遵守着我做人的本分。
当大家都隔离在家的时候,政府发出了一则消息,就是同舟共济的补贴,我第一次得到新加坡政府给的几百元,钱虽然不多,确是一种认同,至少,有的人不再像以前那么无知和盲目地排外。当一位朋友邀请我去一间会馆,他们询问在隔离期间该如何开网络会议时,我告诉他们Zoom正可以免费使用。我那天突然感慨万千,不是吗?无论有多大的地方可用,当隔离在家,人们也只通过网络交流。这触动了我想开网课的念头,再加上藤条大卖,和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那个被母亲责骂而整天哭哭啼啼的孩子,因此我萌生了开设亲子共学《弟子规》课程的念头。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思考和备课。之所以免费上课,是作为对新加坡的回馈,感谢这地,这是我们的选择。
我无意于抢谁的饭碗,我只想做我能做的教学或者其他工作,给学生们做个好榜样,通过聆听孩童和家长,来引导大家共学。这几天的教学实践,很锻炼人,让我从自卑开始有点儿自信了。看到孩子们抢着回答问题,超额完成我布置的写字任务,我特别开心。
眼下,我想号召更多的家长和孩童,赶快报名下一期的亲子共学《弟子规》课程,在隔离期间我的目标是让200个家庭受益,达到目标后,我还会继续带领同学们进入到下一章的精讲,直到一章一章讲完全书。
面对百年疫情的肆虐,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参加亲子共学《弟子规》课程,以这种方式,一起为新加坡加油!